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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滑頭晴然,暗助電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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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千裏芙幽就派人來冬臨各處搜查。很快便進入了聖女閣中搜查。

衛銘是忠於千裏芙幽的一條狗,她雖然表面上對晴然和氣,私下來恨不得弄死聖女,以解公主情恨之苦。

晴然聽到外面有動靜,忙挺著大肚子站了出來,見門外由千裏芙幽手下衛銘帶頭的侍衛一個個手持刀槍,一副要殺人放火的樣子。晴然壯著膽子道:

“怎麽,也要把我這個聖女也趕出冬臨島,我可是百合夫人親封的雪緹女神,你們可要看清楚了。”

“對不住了,晴然聖女,公主有命令,搜查電秋,不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。”衛銘鄭重其事地說。

“我屋子裏難道會藏反賊不成。”晴然挺著十個月大的肚子,拼了命地說。

“那倒不是這樣,只是這反賊與尊敬的聖女閣下有脫不了的關系。畢竟她是你婆家的姑子。你可是大大的有嫌疑把她藏起來了,這事如果讓公主知道了,晴然聖女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。呵呵呵。”衛銘勾著邪笑說。

晴然臉一陣白一陣紅,心想,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讓電秋脫險。若電秋被抓了,雖不至於致死,但也會傷殘廢武功之類的。好像風前落那裏有靈丹妙藥,可以暫時讓功夫隱藏不外露,如果要一顆給電秋吃了,或許電秋的功夫可以不用廢了。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。

晴然早就用雪緹結界封鎖了聖女閣內間房。衛銘確實不易闖入,可千裏芙幽的月魔法杖便可破這個陣法,到時,千裏芙幽一來,電秋插翅難飛。

待晴然去向風前落要靈藥時,電秋因不想連累晴然,獨自跑出了聖女閣內間房,來到了浩瀚無比的呼倫湖畔,想乘船出海。不料衛銘一眾人早就在此設下了埋伏,就等著電秋往裏鉆。

這下千裏芙幽手下的幾十個高手一同對付電秋,想來無論電秋武功多麽高強,一個人對抗這麽多人也是吃力不討好的。不一會兒,電秋就被衛銘擒住了。帶回冬臨地下鐵牢,千裏芙幽坐鎮,嚴刑拷打一次次逼問電秋女扮男裝來冬臨拜師的真正原因,可電秋是個女漢子,一直咬緊牙關不肯透露一個字。黑色的綢衣浸染黑血。

牢獄中,除了千裏芙幽端坐的椅子比較豪華,其餘的一切竟是又黑又冷的擺設。“把燈開亮一些。”千裏芙幽一聲令下,奴役們又把墻角的幾盞油燈點亮了,頓時牢獄裏一片澄亮。可以看清楚每個人的面孔。

千裏芙幽又問了一遍:“電雷澤王派你來冬臨,到底有什麽目的,你們用意何在?”

電秋算是看透了這個女人狠毒的心靈,難怪哥哥卓旭會拋棄她而選擇晴然。心機太重是女人的死穴,沒有哪個男人會真心喜歡心機重的女人。

“千裏公主,我來冬臨無非是仰慕師尊,並無其他目的。”電秋終於筋疲力盡開口說了這一句話。

“好,我看你是仰慕師尊的武功造詣吧,今天我就廢你所有所學。”千裏芙幽這正運氣打散她的內力,不料這時,晴然來到了牢房中。

“慢著,千裏公主。”晴然果敢的說,“電秋已經被你們打得只剩下半條命了,如果再廢她的武功心法,那麽事後她便與死人無益,你畢竟和卓旭是舊識,怎可這樣對他的妹子。”

“別再給我提雷卓旭,我早就不記得有那麽一個人存在。”千裏芙幽咬咬下嘴唇,那一抹紅唇欲滴。

“公主可否賣我一個人情。”晴然信然開口。

“你說。”千裏芙幽目光似有無限怨恨,金色的瞳孔內爆發出無比狠毒的光芒。自從暗夜絕魔變作雷卓旭的樣子欺騙她,讓她承受如此大的屈辱,她便恨透了這個世界上的男人。她要自強,要不靠男人,要自己挺身而出,獨當一面。

晴然道:“公主在廢電秋武功心法之前,可否讓我為電秋療傷,這樣一來所有冬臨的秘術近乎全還給了冬臨,而來電秋也會變作普通人,沒有生命危險,還電秋一個自由身,那時我和電秋都會感激您的大恩大德。這樣可好?”

千裏芙幽轉過身,冷冷道:“時間只有五秒,你們看著辦吧。”

晴然立即扶住電秋,還沒用到一秒便把靈藥給電秋喝了。千裏芙幽神情恍惚地看著晴然,不知晴然在耍什麽心機。

“好了,我給他喝了一點自制的療傷聖藥,公主這回子可以廢電秋武功了。”晴然道。

千裏芙幽走近電秋,一掌朝她的散功穴劈去,電秋一聲尖叫,終痛得昏睡過去。

第二天醒來,電秋已是在聖女閣。

晴然用心幫電秋包紮者傷口。叫她別動。

“我的武功真的廢了嗎?那我不是成了廢人,我活著還有什麽用。”電秋站起身來,把桌上的醫藥碗筷全都掃在地上。平覆不了自己的心情。

晴然卻半瞇著眼呵呵笑著。

“你笑什麽?笑我可憐。”電秋目光閃爍地說。

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我笑你不識好歹,虧我救你。”晴然眉目舒展道。

“你救我,怎麽救得,我不是被那女魔頭廢了所有心術。”電秋不解地問。

“傻瓜,你運功看看。”晴然摸了摸隆起的肚子,笑嘻嘻地說。

電秋一運功便知自己的武功沒有廢掉,反而更精氣十足了。問晴然是怎麽做到的,晴然只笑不語,最後還是悄悄把向風前落借靈藥一事說了出來,便讓電秋盡快離開冬臨島,回故土閃電之巔。

電秋佩服晴然的機靈,也領教了千裏芙幽的厲害。是夜,她獨自劃著一只小木船,連夜離開了冬臨島·呼倫湖。

天蒙蒙亮,月亮睡了,星星沈醉。

窗外起風了,沙沙風聲吹響樹林。風從未關的窗子裏吹進暖閣,吹在了熟睡的晴然臉上,晴然忍不住在睡夢中一陣哆嗦。

夢中,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,她的魂魄漂浮過一片有著茫茫霧霭的大海,來到了一片陸地,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個地方非常神聖,四處種植著白色的喬木。吃驚的是,她竟然感覺到那個地方自己曾今來過,而且異常熟悉。她腦海中冒過一個神奇的名字——桴駼國。

那是佛國的臨近國,每個人都信仰白馬尊神和桴木,究竟為何,晴然也不得而知。

她隨風飄到一個像尖塔般的白色房子外,聽到裏面有很多人非常熱鬧,她從窗戶外飛進去,只見這座房子的主人正在與一位美麗少女進行婚禮。

新郎穿著白色袍子,上面刺有非常繁覆的花紋,似乎是一匹奔騰的白馬,又或者是一顆婆娑蜿蜒的大樹……總之,花紋非常奇怪。新娘子身條纖細苗條,烏黑秀發盤成一朵合歡花的形狀,上面掛滿晶瑩剔透的流蘇,晴然覺得這個背影特別熟悉,似乎是——自己。

鐘聲響起,新郎官拉著新娘子的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緩緩轉過身來,晴然驚呆了,這個新郎官竟然是風前落,而新娘子竟然是——晴然自己。

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晴然在夢中驚卻……突然,一陣寒風刮過,晴然被風吹了眼睛,閉上眼去,睜開時所有畫面突然消失不見,周圍又全是雪白雪白的桴駼木,那些橢圓型的白色葉子如櫻花雨般飄落,如一場盛世情殤……那夢中的晴然立在中間,雙目含情,有淚滴隱隱劃過臉頰,綴在尖尖的下巴上,似掉未掉,樣子楚楚可人。

緊接著一切幻想又消失不見,晴然感覺到周圍開始有人呼喊,慢慢地,來到了一片金戈鐵馬的沙場,那裏四處有人流血犧牲。

“王,如今只有把安琪王後送去般若王朝和親,我們才能有機會拖延時間,不然必大敗。”一位渾身浴血的將軍騎著大馬奔來,一翻身滾下戰馬,俯首風前落的座前,神情可悲卻極其鄭重地說。

國破家亡迫在眉睫,而安琪卻是自己心愛的妻子,怎麽抉擇?王決定浴血奮戰,狠狠賭一把。在烈烈紅塵的戰場上,王一襲白裘,征戰數裏,不計日夜,終犧牲於戰血中……而王後為了桴駼的子民,決定下嫁般若……

“啊,究竟為什麽?為什麽?卓旭……”晴然從噩夢中驚醒,想到身旁已沒有雷卓旭,被子裏冰冰涼的,一滴淚劃過臉頰,晴然感覺腰酸背痛,十分疲倦。淩晨,她拖著乏累地身子附在案上,寫下了一篇日記:

當我作為冬臨最後一位女主人,站在踏雪橋上,遙遙期盼你的歸期時,我看到雪橋邊一朵潔白的玉茗,卻引不來鶯鶯飛舞的蝴蝶。我知這世間情愛不過一場鏡花水月,是我的,我承受,不是我的,也不敢強求。只是心碎難耐,淚濕巾帛。

夢回幾轉,淚清淌,相離莫相忘,管他歲月盡成憾——當晴然說這句話的時候,心中淒涼到了一定盡頭……哎!晴然心中輕嘆,落花與綠葉終究是一場空,離別的散曲讓我有了對愛情的迷惑。真想陪你看一場盛世煙花,可那些夢淋漓散去,最後只剩一場刀光劍影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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